“人生除死无大事”——2022年的电影《人生大事》有这样一句点名题眼的台词。


从事殡葬这一“人生大事”业务的福寿园（1448.HK）日前披露2025年中期报告，实现收益6.109亿元，同比下滑44.5%；公司拥有人应占亏损2.614亿元，较去年同期减少5.602亿元，陷入自2012年上市以来的首亏。


福寿园将业绩下滑归因于宏观经济及客户谨慎消费，以及计提商誉和资产减值准备2.18亿元等。贝壳财经记者关注到，作为公司主要营收来源的经营性墓穴销售均价在今年上半年降至6.34万元，几乎腰斩。


经营性墓穴均价接近腰斩，高端墓地不好卖了


福寿园的收入主要来自墓园服务与殡仪服务两大板块，今年上半年这两项业务分别实现营收4.77亿元、1.22亿元，同比分别下滑47%、34%。


据福寿园介绍，其业务已进入十九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四十余座城市，半年报显示，在福寿园运营的几乎所有主要地区营收均出现下滑。在公司业务最核心的地区之一上海，福寿园的营收从去年同期的5.26亿元骤降至2.41亿元，降幅超过50%。其他部分重要业务地区安徽、河南、江西、江苏、山东等也经历了幅度不一的营收下降。


福寿园将业绩下滑归因于宏观经济及客户谨慎消费，以及计提商誉和资产减值准备2.18亿元等。其公告称，本期间内，墓园服务的经营利润率自去年同期的54.4%下降至–44.9%，主要由于墓园服务收入下降以及若干附属公司税务成本的增加，以及本期间内若干墓园项目业绩未达预期。经审慎考虑，根据现时的经营环境并结合对未来市场的预期，对相关现金产生单位涉及的商誉和有关资产进行减值拨备2.176亿元，进一步降低了整体经营利润率。


公司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于经营性墓穴，也即墓穴销售。今年上半年公司售出经营性墓穴6253个，同比下滑6.7%，收入3.96亿元，同比下滑51%。据此计算墓穴的销售均价从去年上半年的12.06万元下降至今年上半年的6.34万元，接近腰斩。


贝壳财经记者关注到，福寿园近年墓穴的平均售价大致在11万元至12万元区间，2024年曾小幅上升，公司解释称是由单个墓园内产品服务结构优化和集团内不同墓园占比变化等综合因素导致的，例如上海福寿园整体销售服务量同比下降，但高附加值的定制化墓穴产品销售服务量有所上升。


就今年上半年墓穴均价的大幅下滑，福寿园表示，是为了应对各地不同的经济环境、殡葬消费行为、竞争格局的演变以及叠加墓穴销售服务增值税的影响，一方面降低均价，一方面调整高、中附加值产品供给结构，增加中价位区间段的新产品类别。


福寿园近年经营性墓穴销售均价 制图/贝壳财经记者 朱玥怡


利用AI赋能，创新业务尚难扛大梁


“未来，本集团将……通过加速科技赋能和打造智能服务生态，以巩固殡葬科技领军者地位。”在财报中，福寿园花了更多的篇幅描述公司拥抱AI的努力。


其公告称，在殡仪业务领域，本期间内，我们着重在落实数字转型、销售端流程优化以及部分场馆升级改造等方面展开工作。以AI追思服务的核心产品，通过技术赋能重构服务体验，显著增强了“老照片动起来”和“数位人复刻逝者音容笑貌”的功能深度与情感表达。


公司宣称，自2022年以来已初步形成数位化生命服务体系，包括数位礼厅、AI追思、福寿线上、纪念家元四大核心功能。其中AI追思服务据其介绍是通过深度学习逝者生平，生成个性化语音交互内容与影像回顾素材，财报显示该业务已提供给数百个家庭。


不过这些数字化产品的落地显然需要资金支撑。中报显示，福寿园其他服务分部录得经营亏损人民币1020万元，主要来自于公司两大战略板块火化机和福寿云的科技和产品研发的投入，福寿云即公司科技殡葬和“殡葬互联网+”服务的载体。


前述数字业务尚未在福寿园财报中形成可以量化的收益。


贝壳财经记者关注到，反映在数字维度上，福寿园更为有效的降本措施是减少员工。员工成本包括员工薪酬、奖金与福利，是公司经营开支中的大头之一。截至今年上半年末，福寿园共有1998名全职员工，去年同期这一数字为2401名。减员为福寿园削减了7530万元的员工成本，同比降幅三成。


殡葬业上市公司业绩分化


另外两家从事殡葬业务的上市公司安贤园中国（0922.HK）、中国万桐园（6966.HK）同样经历业绩下滑。


中国万桐园今年上半年收入1106.6万元，同比降低54.2%；亏损938.9万元，由盈转亏。2017年上市的中国万桐园据介绍是由廊坊市民政局主管的市级合法公墓，公司称业绩下滑原因之一是附属公司收到税务机关发出通知后，就过往期间殡葬服务收入支付额外重估增值税人民币608万元，以及受宏观经济及客户谨慎消费的影响，墓地销售单价有所下降。


业务涉及殡葬服务的福成股份（600965.SH）旗下灵山宝塔陵园位于北京七环与京秦高速交叉口，主要客户集中在北京市、河北省和天津市。公司从事灵位墓穴开发、销售、租赁业务的子公司三河灵山宝塔陵园有限公司今年上半年营收7070.66万元，同比增长42%；实现净利润2820.05万元，较上年同期增长44%。宝塔陵园的公众号显示，其在今年二季度启动了新墓区的建设。福成股份此前财报显示，其殡葬业务毛利率高达80%。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 朱玥怡

编辑 岳彩周

校对 柳宝庆